站在一旁的琼花赶紧对在场的打招呼,妩媚地上前倒酒。
“两对新人同时赏光琼华楼,不胜荣幸,小妇先敬四位一杯。”
敬过酒,她干脆利落地离开。
一打开门,一堆人差点摔进来。
原来,坐在大堂的客人见两个最热门的“情敌”聚餐,实在好奇,在门口贴耳偷听呢。
“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,我家蔡郎欠房雪怡的那点破钱,本小姐已经全部还清,你们再乱嚼舌根子,本小姐不会再客气!”荣雅香大声宣布。
那些人很尴尬地点头“是是是”,纷纷闪人。
蔡泽的面容有点僵硬。
荣雅香总是强调替他还钱,就像在强调他就是个吃软饭的,让他感觉很没面子。
房雪怡拿起钱袋站起来:“既然还了钱,人情债务两清。你们二位慢用,孩子他爹,我们走!”
太叔幸生很听话地带着狗起身。
“别呀,雪怡。怎么说我也是县令千金,在黔城没人不买我面子,个个求之不得地跟我做朋友,你非要跟我做仇人对你有什么好处?你不是开了肉铺吗?如果你愿意继续跟我交往,我会给你介绍大生意的。”荣雅香恩威并施地诱惑着。
房雪怡眼露厌恶:“你调查我?”
“黔城就这么大,啥事立马传得到处都是,包括你在皮家村的田地我也听说了。坐下吧,我们好好聊聊。”
房雪怡便坐下来,看荣雅香到底要说什么。
太叔幸生也坐下,继续逗狗,看都没看过荣雅香和蔡泽一眼。
蔡泽却把太叔幸生的一举一动观察得仔仔细细,饶有兴趣地跟他打招呼:“这位仁兄......喂,贤弟......必陌贤弟!”
太叔幸生这才抬头。
“贤弟风姿俊朗,如果不说你是猎户,蔡某还以为你也是读书人呢。”蔡泽表面是夸赞,语气却充满讥讽。
还或多或少有点醋意。
说他对房雪怡毫无感情是假的。
毕竟,房雪怡曾经是他的初恋,也曾经是他最大的精神支柱。
只是,他不得不做出最佳选择,只能放弃毫无用处的真实情感。
见蔡泽如此夸,太叔幸生假装只能听懂表面意思,憨憨地笑,露出洁白的牙齿。
“你既然听得见,为何不会说话?”蔡泽狐疑地问。
太叔幸生昂起脖子,亮出脖子上一条很深的伤疤。
看得出那是动物的抓痕。
房雪怡不满地白蔡泽一眼,推推太叔幸生的手臂:“别理那人!”
太叔幸生听话地低下头,继续玩狗。
荣雅香并不介意房雪怡那敌对的态度,和颜悦色地说道:“雪怡,都过去了,你就别记仇了。我听说你去皮家村没拿到田租,到底怎么回事?跟我讲讲其中经过,说不定我能帮你要回来。”
“你有这么好心?”
“瞧你说的,皮家村毕竟是我娘亲的老家,那里的人欠着你,让别人一传好像是我们让人故意刁难你似的,这样多不好,人言可畏!”
“租户也不是故意欠钱,进贼了,钱都被偷光,暂时没钱给,打了欠条,以后会还的。”
“进贼了?他们没报官吗?”蔡泽惊讶地问,两眼紧盯着房雪怡。
房雪怡没搭理他,只肯跟荣雅香说话:“算我倒霉,搞不过我兄长,他给的田供不上水,人家租户压根儿没种粮食。”
荣雅香身体前倾,十分好奇的样子:“那种的是什么?”
“全是草!不过,我觉得租户在撒谎。”
蔡泽和荣雅香几乎异口同声:“撒什么谎?”
太叔幸生摸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房雪怡的话是不是太多了?
言多必失啊,可千万别说错话!
“我怀疑他们压根儿就没种任何东西,草肯定是自己长出来的,然后怕我闹,骗我说种了草。”
“他们有必要这么骗吗?”荣雅香问。
蔡泽的眼神像凝固在那里的探照灯,死死地盯着房雪怡。
房雪怡显出谁也骗不了我的精明神态:“野草可以喂猪呀,又省力又赚钱不是?”
荣雅香松了一口气,深表同情地说道:“哎~真没想到会是这样。谢夫人的地多的是,你干嘛非选皮家村的地?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兄长那德行,他会给我好地吗?他给我的肉铺也惨淡得不得了,幸亏琼娘子看在我娘以前帮过她的份上,愿意照顾我生意,否则我只能关门大吉了!”网站公告:亲爱的读者朋友们!如果您觉得本站还好,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,请下载爱读免费小app。下载地址:https://cdn.y13398281206.com/apk/aidufree.apk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接下来我想去皮家村问那租户买猪。他欠我钱,自然猪得便宜点给我才是。”房雪怡故意说道。
“别——”荣雅香脱口而出,但是马上改口,“我是说......我猜啊,皮家村进贼了,租户手里没钱,肯定盼着猪卖高价,定然不肯便宜。”
“不去问怎么知道?”
“我让人帮你问一声便是,免得你自己去跑。”荣雅香主动提出。
“也行,那快点给我消息,我马上得进货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
太叔幸生悬着的心落下来,房雪怡看上去冒冒失失的,其实心思挺缜密,说出的话挑不出毛病。
荣雅香阻拦房雪怡去皮家村,说明知晓皮家村里的秘密,所谓的还钱宴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蔡泽想进一步试探太叔幸生,主动给太叔幸生敬酒:“我们也算是有缘分,贤弟......必陌贤弟,敬你一杯。”
反应迟钝的太叔幸生赶紧站起来,双手举着杯子,一副感激的模样。
房雪怡立马把杯子抢了:“有点骨气好不好,跟渴死鬼似的,前生前世没喝过酒吗?非得在这里喝!”
明显还是十分排斥蔡泽的。
蔡泽尴尬地说道:“是我的错。我只是想——”
“你敬酒有错吗?”荣雅香不满地插话,“这位姑爷喜欢喝酒也没错。打猎的喝酒是为了壮胆取暖,哪个不好酒?雪怡你别总是那么霸道,连酒都不准人家喝,好像他其实喝不了酒似的!”
“谁说他喝酒不行?他在家里经常偷酒喝,醉了就耍横,拿我后院养的鸡当猎物打,真是受不了他,不能让他在这里贪杯!”
太叔幸生担心不喝酒骗不过蔡泽和荣雅香,强行抢过酒就倒进嘴里。
然后砸吧着嘴,舔着唇,似乎不解瘾,手握着空酒杯不放,眼睛盯着酒壶。
蔡泽看出太叔幸生还想喝,又给他倒一杯:“来,我们不醉不归。”爱读免费小说app无广告、更新最快。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:https://cdn.y13398281206.com/apk/aidufree.apk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app爱读免费小说app
房雪怡气得拿起钱袋子就走:“臭男人,你要喝就喝死在这里,有种别回家!荣大小姐,我先走一步,等你皮家村的消息,要快点哦。”
太叔幸生哪敢,连忙对蔡泽歉意地笑,放下酒杯牵了狗急吼吼地去追房雪怡。
门刚关上,荣雅香的脸就刷下来,冲着门骂:“呸!一点教养也没有!瞧瞧他俩,一个是泼妇,一个是孬种,真是绝配!”
蔡泽闷不做声地喝着酒,没有搭话。
房雪怡的性格他了解,爱也分明恨也凌厉,待人不是黑就是白,没有逢场作戏那一套虚伪。
她待人好的时候其实通情达理、温柔贤惠。
现在变成这样,那是因为她记仇。
荣雅香靠近蔡泽,搂住他的手臂,声音嗲嗲的:“蔡郎,你帮我判断判断,刚才有关皮家村的事,房雪怡有没有撒谎啊?”
蔡泽摇摇头。
他从不怀疑房雪怡。
在他心目中,房雪怡是根直肠子,什么都写在脸上嘴上,瞒不住什么事情,所以压根儿不会撒谎。
他之前一直怀疑的是太叔幸生,怀疑他并非什么流民,而是寒鸦卫,利用了房雪怡单纯的感情落户黔城查案。
可是经过多日观察,他发现太叔幸生除了跟在房雪怡身后,从不单独出门,不像一个探子。
今日仔细考察,太叔幸生作为哑巴没有可疑之处。
此人纯粹就是个漂亮的花瓶,行为举止却是个点头哈腰的粗鄙猎户德性,而且贪酒又惧内,没啥出息。
解除了对太叔幸生的怀疑,蔡泽决定马上实施第二步计划了,以免夜长梦多。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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